第十六章 担心的事情
“蒙学长。”路易斯问。
“做啥?”
“你在担心米迦勒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担心了?”
“那……学长,”他指指蒙脚下,“你的靴子踩到你的披风了。”
蒙连忙很爱面子的换了个姿势,整个人慵懒的斜靠在奇米舒适的沙发上,白色的羽翼一张一张的轻轻拍动。
有那麽一瞬间,路易斯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定下心再看了一次,没错,真的没错。
蒙的翅膀尾端微微呈现焦黄色,虽然只是淡淡的颜色,但是跟其他的洁白羽毛比起来,还是多了那麽一点不同。为什麽他们以前从来没注意到呢?
“蒙学长。”
“做啥?”他偷偷检查自己坐姿,没有,很完美,披风也好好的跟靴子保持距离,“又怎麽了?”
“你的翅膀烧焦了。”
“什麽?!在哪里?!在哪里?!”
过了10秒,蒙才意会过来路易斯的意思。然后第11秒路易斯就挨轰了:“白痴!!那是我本来就有的颜色!!不要搞不清楚状况给我乱叫!!”
水门听到路易斯的求救声后从厨房赶了过来:“蒙学长!!不要!不要这样!路易斯会被你弄死……”
于是一个打,一个躲,一个劝。
在米迦勒接受危险手术的重要关头,他的朋友学长就这样很有良心的玩了起来,完全把刚才的悲惨气氛给破坏掉了。
所以你不能怪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奇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把手里抱着的米迦勒给摔到地上的这件事。错不在他。
“啊啊啊啊啊!”整颗头包着白绷带的米迦勒头很悲惨的着了地,于是他惨叫。
“米迦勒?”身为朋友,水门和路易斯很惯性的避开了蒙的攻击,跑到他旁边蹲下。
“真是的,你们怎麽可以这样玩呢?”奇米耸耸肩,“这样子连等他麻醉醒来的时间都不用了。”
“好痛!”闷闷的声音从纱布下传来,“手术还没结束吗?”
“米迦勒!你还活着!”
“太好了!”
在三个小鬼头抱来抱去的时候,蒙对上奇米的目光。
“谢了。”
“都兄弟了还有什麽好客气的?”他脱掉手术袍,“记得付钱就好了,哥哥。”
“你在我房里做什麽?”才刚出院的平静心情,在看到那头银发埋没于自己宝贝书堆时马上被彻底打乱。
“我……来这里看书。”席布迪张大眼,“不能吗?”
拼命提醒自己还是大病初癒不宜动火的身子,米迦勒按捺住自己情绪:“你要看书为什麽到我这里来看?”天杀的!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动我东西!
“可是奇米说你这里的藏书最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很保命的住了嘴。
“王八蛋!!”米迦勒把出院的行李很乱的往地上一丢,披风一卷又冲了出去。
席布迪看看地上散乱的东西,就算是不甚了解天界的她,也知道素有大洁癖之称的米迦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麽我不是金发蓝眼?”拆绷带的那天,米迦勒这样质问他。
“黑色发质和眸色是没办法改的,最多只能做到把颜色变淡。”奇米点点他的头,“你该庆幸自己的颜色能淡成这样。”
“是吗?”
“不要嘟着嘴,褐发灰眼这样很帅。”
“真的?”
“真的。”
“搞什麽啊?”已经当上七阶战使的米迦勒非常不爽的坐在一块云形成的大石上,睁大他那双灰眼,“不是说好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指导我们的?蒙学长那家伙在做什麽?”
这里是他们和蒙向来的指导教室,也是天使界的边缘地带,一块独立在大云层之外的小白云。
在白茫茫的云雾里,一大片的湖就占了这块云的大半。他们只得在周围小心的练习,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虽说掉下去不会粉身碎骨,但是下面的气流足以把人吹的远远,三个小时之内都不用回来了。
当初蒙找到这块云时,他们连飞过来都有问题。每次都是三人手牵着手,全神贯注的拼命往前飞,而且还要提早五个小时出发,才能在约定时间内到达目的地。
随着年龄渐长,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少。升上战使后,他们的体态完全成熟,正式成为成人天使的一员,飞过来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难事。
水门轻轻整理自己身上的战使袍:“可能学长刚好忘记了吧?”
“忘记也要有个底线。还说什麽就算当上战使在他眼里我们还是像菜鸟一样需要指导,结果现在,人咧?!”
路易斯擦拭着新领到的大刀,望着那片湖,没有说话。
那是他们第一天被蒙放鸽子。
第二天。
“又没来?!他是把我们当白痴耍啊?!”
“可能他有事吧?”
“……”
第二只鸽子。
第三天。
“不要太过分了!!我真的会生气!!”
“学长他是有点过头了……可能明天就会来?”
“……对啊……他应该……还没那麽随便。”
第三只鸽子。
第四天。
“王八蛋!!我明天不来了!!”
“米迦勒,你不要这样……”
“万一蒙学长明天就来了呢?不要啦!”
“我管他!!我说不来就不来!!”
第四只鸽子。
第五天。
“……”
“结果你还是来了啊!米迦勒。”
“可是蒙学长没有来耶……”
“可恶!!我真的越来越觉得我们像白痴!!”
第五只鸽子。
等到他们等到第七只鸽子的时候,不但米迦勒气炸,水门不快,就连最崇拜蒙的路易斯也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于是他们直接冲到蒙的房间去兴师问罪。
“蒙!给我开门!”米迦勒气到连“学长”也不叫了,直接就往门上槌下去。
“碰!”门很意外的居然没锁,这让三人不安的互看了一眼,才走进去。
这时是午后时分,一旁的窗帘却全部拉下,导致房间里整个暗了下来。在模模糊糊的光线中,他们辨识到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人。
“还好你们还知道要来。”那语调彷佛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极为沉重的无力感。
一丝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他们看清了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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