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席沐得意地冲觉晓笑了一下。

“可以带我下山了吧。”觉晓推开席沐，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又跌坐在地上。

“不会吧？打了一架就不行了？”席沐看觉晓站都站不稳，吃惊了一下。

“肚子饿了。”觉晓没有胃口便没有吃晚饭，现在玩游戏神经肽紧绷，一下子站起来便头晕了。

“……下山吧。”

席沐送觉晓下山后便下了线，觉晓想起张武志，便发好友问他怎么样了。

“我逃到半山腰下了，怪跟丢了，逃出来了，你怎么样了？”张武志回信。

“我没事，那我下线了。”

“恩，这次我没考虑好，对不起啊，第一次带你练级还被怪追。”张武志道。

“没事，我习惯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

觉晓下了线，披上外套，出门决定去全家随便糊口。

觉晓买了份寿司，坐在超市里吃，看着窗外，上海的11月，明明都快冬天了，上海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在超市里吹着暖气，不用出去也知道，外面一定湿湿冷冷的。

觉晓一边吃着寿司，一边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觉得一种很无聊的感觉布满全身，无聊到无力，无力到寿司也吃不下，觉晓放下筷子，撑着头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雨已经从小雨变成了大雨，打在玻璃上，玻璃上的雾气遮住了雨景，觉晓用纸巾擦了擦玻璃，继续看雨，手触着冰凉的玻璃，感受雨水打在玻璃上带来的震动，眼睛突然感到一股暖流，随即到脸颊上的，却成了冰凉。玻璃上的雾气又聚拢了起来，模糊了看着玻璃的觉晓，这次觉晓没有擦掉雾气，用手狠狠抹了把脸，埋头一口气吃光了寿司，带上帽子，离开全家，打开伞，踱步在雨中，一下子离开暖气，湿冷的风吹进觉晓脖子里，觉晓缩了缩脖子，快步离开，眼睛却迎着风，凉凉的风带着雨水吹进眼睛里，觉晓喃喃道：“雨真大。”

全家那块被雾气再次笼罩的玻璃，突然被一个人擦着，露出了一张人脸，那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雨中觉晓的背影，低下头开始吃刚才买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