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公
蛊,在华夏古老的传说中是由人工培养的一种毒虫。
而在苗疆,蛊术是一种古老遗传下来的神秘术法,在过去的无数年里,我们听说了很多关于蛊术的传奇,尤其是在南方的村落里,曾经的蛊术在那里十分盛行,人人谈之色变,在当时没有一个人敢把它真正当作一个传说。
再加上无数的文人学士,不断对其进行描写,笔之翰籍,口口相传,导致蛊术在寻常人的眼里更加神秘。
在华夏,自古相传有四大鬼节,传说在这四天里,人间阳气减弱,六道出鬼门开,阴间的阴气会顺着鬼门关蔓延到人间,是人间阴气最重的几天。
而人们去世的亲人在这一天可以利用人间阴气加重,得以返回人间,在人间短暂停留。
所以,人们都选择这一天扫墓祭祖,来祭祀去世的亲人。
我出生于8月20日,这一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正好是人间的鬼节。
而我就出生在人们口中神秘无比的苗疆。
在我还小的时候,每次跟别的小朋友们玩,他们看我的眼神十分的怪异,夹杂着一丝丝的害怕。
从而这也间接导致我的性格变的内向,孤僻。
渐渐长大,面对人们害怕的眼神,我不自觉的开始远离人群,从十八岁开始,为了活下去我去了外地四处飘零,一路打零工赚钱,待的时间长了就会换一个地方隐藏自己的出身,继续打零工。
这六年我几乎走遍了江南城市,尝遍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酸甜苦辣,见识了人间百态人心险恶。
在六年后的某一天,一个坏消息传来。
早上准备上工的时候,工头过来说我妈给我带消息了,我的外公病危了。
于是我用所有的积蓄买了火车票,挤在老旧的绿皮火车上往家赶。
当时的我在火车上,听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回想起了那只见过几面的外公。
外公这个词对我来说比较陌生,所有的印象都是我记事起的时候,遥远又模糊。
只记得当时的外公还十分年轻,只有五十岁左右,身体还是十分的硬朗,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仿佛两颗星星在闪耀。
终于,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我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南疆
谈到南疆,人们就会很自然的想到几个词,蛊术和土匪以及湘西的赶尸人。
其中关于土匪和赶尸在当时都有十分火爆的电视,大家都有所了解,唯有蛊术让人们都感觉到十分的神秘和莫名的畏惧。
说到蛊术,其实对于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当时都说这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但是,这丝毫不耽误大家对于这莫名的事物感到害怕,尤其是毒虫这些东西。
而我后来自父母口中得知,我的外公似乎就曾经养过蛊,好像还会医术,母亲告诉我那叫巫医,听说当时在周围的寨子里还比较有名的。
曾经在我外公的白家寨子里每天都有无数周围寨子的人慕名而来,想要找我外公看病。
当时我听说这些后,有点不屑,生病了不去医院,反而来找巫医,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但是,我听母亲说,在她还没有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人来的时候拄着拐杖奄奄一息,但是走的时候却是活蹦乱跳的。
听到这,我有点沉默了,在心中对这神秘莫测的巫医打了一个问号。
难道祭祀然后喝符水真能治病不成?
终于,在经过了无数的山路,我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曾经生我的地方,苗疆---白家寨。
在这里,我见到了印象不是很深刻的外公。
只见原来十分挺拔的外公,如今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摸样,头上灰白的头发也不剩几根了,一脸的渔网文,皱皱巴巴的,原本也算是健硕的身子骨也变得瘦瘦巴巴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母亲说外公这是得了肺癌,而且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更为严重的是,外公的脑子也有一点糊涂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情况也是十分的糟糕。
当年,外婆去得早,外公膝下除了我母亲还有一个哥哥。
有一次,外出卖绣花的母亲遇到了我的父亲,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父亲无数次的跑到苗疆去,就为了见我母亲。
终于,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外公也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时,苗疆的女子因为蛊术的原因基本没有外人敢娶,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为什么在大家都对于苗疆忌讳如深的时候,他敢娶我母亲。
记得当时,我的父亲只是笑了笑说道。
只要喜欢就够了,哪有那麽多有的没的。
后来我的父母还有舅舅就一起搬去县城里住了,外公死活不去,说这里是他的根,他作为这片土地唯一的巫医不能离开。
最后大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让老爷子一个人留在那里,保证时常回去看看。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次见面会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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