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在暗处
吴羊平时不贪酒。怎么会一时喝得酩酊大醉。经吴羊证实这瓶所谓的上等好酒原来也是万于鸿相赠。只不过是在万于鸿临死的前一个月相赠,而不是最近。连吴羊自己也不清楚的是,怎么选在万于鸿临死前那一个晚上,会把自己喝得铭锭大醉。当时,自己就想喝酒,喝它个痛快。吴羊冒着被辞退的风险,他在办案人员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蹊跷还是巧合。郭队在本子上刷刷记下这些东东。
现在连万于鸿是几点钟进的纪委大门,无人证实。如果万于鸿想自杀,他也可以选择另外几种方式。万于鸿偏偏选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杀。假如自杀结论成立的话,这种现象也确实令人反思,这究竟是为什么。
郭小华顺藤摸瓜的想法,看似简单,如果要操作起来,还是有点复杂。首先要把万于鸿的死亡原因要搞清楚,如果是自杀,原因是什么。如果是他杀,那么,这个凶手目前的行踪又在哪里,那个凶手下一个目标又将会是谁。现在,郭小华还无法知道万于鸿生前,调查的是一件什么性质的案子。这个想法,既大胆,但又有点冒险。谁能告诉他这里面的原委。
郭小华只是想尽快为万于鸿的死定性。现在,万于鸿的家属在催组织上以尽快弄清楚万于鸿死因,还万于鸿及其家人的一个清白。家人要讨公道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大家碰到问题能够做到换位思考的话,问题解决起来并不难。郭小华想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
陈林平的追悼会已经开过,人也已经火化,同沙市委和同沙市警局给了陈林平最高荣誉,并在陈林平的尸体上盖着党旗。悼词也写得声情并茂。
这一切,在陈林平的遗孀陆珍铭的心中,早已经麻木,如今人都没了,说得再好听也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段时光,陆珍铭没有给同沙公安局提出过多的个人要求。因为,女儿陈春泥也已经大学毕业,她没有打着父亲的招牌,照样在社会上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只是父亲突然离开她们,她从感情上一时还无法适应。
既然人的生生死死是属于人世间无数次轮回的结果,但是,作为女儿来讲,她还是希望父亲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些日子的好。所以说,社会的现实非常残酷。人的生老病死和那些飞来横祸,一点点商量通融的余地都没有,说走就走。
身为教师的陆珍铭,自从丈夫陈林平去世后,感觉自己住的房屋平静了不少。心里面曾经出现的空落落的念头,也在慢慢的抚平当中。女儿陈春泥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日子。仿佛间,缺少一个人却增添了一份安宁。难道真的是陈林平寿数到了才匆匆离开人世的。那天下大雨,是他该走的时候吗。陆珍铭尽量不让自己瞎想那些毫无边际的问题。
陆珍铭还经常在梦中看见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常常会在半夜里被惊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
吴天杰也曾经到过陆珍铭的家里,当陆珍铭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人的模样在陆珍铭的梦境中曾经出现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陆珍铭至今还能想得起来那次做梦的内容。吴天杰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几个死者。然后,吴天杰从陆珍铭的身后擦过,他告诉陆珍铭,马车上正好还有一个空位,他问她愿不愿意上来坐。陆珍铭摇了摇头,她没有跳上去。这时候,不知道陈林平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他一跃而上,于是,这辆马车随着鞭声逐渐走远。难道这是预兆。
那天,吴天杰看到陆珍铭对自己心里有所戒备,于是就把手里拎着的蛇皮袋放下来,从中捞出几条已经杀好的黄蟮,向陆珍铭孝敬。地处同沙市偏远地区的兵余乡,也算得上是一个古代小镇。其它特产没有,但家家饲养黄蟮的副业,还是搞得红红火火。
于是,陆珍铭就收下了。吴天杰看出陆珍铭的神色有点紧张。有的人怕见血,也有的人一看见血,人就会晕过去。吴天杰帮着她把黄蟮放在厨房里的水池里,然后告辞。
他临出门时,一只手好像在无意当中把门的铁面当作抹布,这么蹭了几下。
就在陆珍铭想关门的时候。吴天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他向陆珍铭打听,“你是不是以前到过兵余乡的宽甸村小学去检查过工作。”回答,“是的。”吴天杰又问,“你记得有一个叫许立的人吗。”陆珍铭一听,吓得几乎要昏过去。有点神志不大清醒的陆珍铭,惶惶地问吴天杰,“这位大哥,你打听这个人做啥。”
吴天杰便一五一十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陆珍铭听了将信将疑,便点点头,“噢”了一声。随后,陆珍铭把背靠在门后面,心里喊,“这个冤家,这个死鬼啊。”吴天杰走后,陆珍铭趴在床上哭了许久才停下来。难道说,这真是冤家路窄。
原来,许立是陆珍铭第一个丈夫,得暴病身亡。然后,陆珍铭经人介绍又和陈林平相识相爱,结婚之后便生下一女,取名陈春泥。有一首歌名就叫作春泥。歌词内容大意是,“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路途漫长无止尽,多想提起勇气好好的呵护你”。
刚才,陆珍铭不能马上告诉吴天杰,她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把吴天杰吓得昏过去。比如,这个许立就是自己当年死去的丈夫。她不能这样说,这样说的话会吓着吴天杰。因为,许立真的就是宽甸村人,只不过已是作故之人。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陆珍铭就听见有人敲门,敲得一声声非常有节奏,而且还不停地敲。
陆珍铭赶紧穿鞋下地,她来到厅房,打开电灯,先让屋子四周通明,然后又点上一柱香。陆珍铭并不急着马上开门。陆珍铭要看香灰会不会折断,或者会朝哪一个方向弯曲而不断。陆珍铭就这样盯着观察。
自从陈林平走后,陆珍铭为了祈求太平,她来到一座“居士林”向居士们求教。如何在丈夫故去七七四十九天后,让她和女儿在家里,两人相依为命,平安度日。于是,那里的善知识们就告诉她回家之后,如遇夜晚心悸,或者听外面有凄惨叫声,都可以燃香一枝,接着就观察香灰朝哪个方向弯曲。朝哪个方向弯曲,就是说明那个方向有邪气作怪。香火起驱赶邪气之作用。
可以这样说,陆珍铭几乎教了一辈子的书,从来还没有人跟她讲过这种道理。于是,她一回到家里,就把香火之事办妥。今天,她就要看看这一招是否灵验。
只见香火弯曲的方向朝着门。天哪,原来是在门那边,这是谁呀。
这时候,仿佛敲门的声音又远去。而陆珍铭的胆子壮了起来,就在她想回房间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她一个箭步冲向门口,然后把门迅速打开,大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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