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醋意大发
内务府的人早早在毓秀的宫门外候着,所有人都被责问昨晚殿下去了哪里,在哪个妃嫔处留宿,可个个都不知晓,毓秀气得一人打了他们三十大板,一时间宫里惨叫声一片,喊得凶的,毓秀又加了二十大板,这下没人再敢喊出声来。
“你们是收了这个贱人什么好处,居然敢吃里扒外,不告诉我,我告诉你们,我今天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都听见没有啊?”毓秀狠狠的责骂着宫人。
内务府的人个个直呼冤枉,昨晚太子殿下确实没有翻谁的牌子啊。
“最好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我一旦知道真相,我要你们整个内务府都来陪葬。”太子阴险狡诈,太子妃心狠毒辣,宫里的奴才人人都在心里觉得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毓秀娇艳的脸上,因为嫉妒的怒火红扑扑的,东宫里这么大的阵仗,陆执想不知道都难,平日里毓秀再怎么胡闹他都是不管的,可今日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内务府被毓秀的板子打了个底朝天,一个个太监宫女全都吓得匍匐在地上,求太子妃娘娘饶命,自己实不知情。毓秀仍是不解气,陆执的心她得不到,她不信连他的人她都不能完全占有,这个东宫里谁敢和她争陆执,谁就是找死,她佟毓秀是当朝相国的嫡生女儿,就是当今圣上也不敢让她受委屈,可是陆执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自己的心,父亲总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事,父亲也有很多女人,自己的母亲总和姨娘们争着父亲偶尔的宠爱,她从小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受尽万千宠爱,母亲虽然是父亲的正室,可是父亲对母亲永远都是相敬如宾的态度,她从小就发誓将来绝对不要像母亲一样,她的丈夫绝对不能有别的女人。
她被圣上指婚给太子陆执,那日大殿里,她迎着初生的霞光走上朝堂,朝臣眼里对她的尊敬和对她美丽的赞叹都好似梦一般,她迫切的想知道她未来的夫君,至高无上的太子陆执的眼里看到的她是不是像朝臣一样的惊艳卓绝。她像只美丽的孔雀在朝晖里盛开着,翘起的美丽尾巴惹人艳羡,她以为陆执是会看到这些的,会因为她的美丽而感到满足,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可是大殿里,陆执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遗世独立,他永远都是这样清冷的态度,他和父亲一样的和自己相敬如宾,人人都道夫妻间要相敬如宾,可是同床异梦的两个人又如何能滋生情愫,他们之间永远像履行义务一样,陆执总在每月固定的日子来她这里,平时哪怕临幸那些宫女都很少来看自己,她究竟有哪里比不上那些贱人。她出身高贵,美丽无双,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这些,这后宫哪里有比她更适合他的女人。
先是来了个冬青,这个自命清高的贱人,要不是她父亲对陆执有用,毓秀不会让她踏入这东宫大门一步,所幸冬青是识相的,只一晚便主动搬入冷宫,回避陆执。毓秀的心里清楚,这个冬青和自己的心是一样的,只是这个宫里,冬青能忍,能回避不去看陆执的这些风流,她毓秀做不到,她不能忍,她是堂堂相国的嫡生女儿,她才不能像冬青这个区区巡抚的女儿一样因为忍不了陆执的风流就搬到冷宫里避世,她毓秀倒要看看这宫里哪个女人不怕死,敢撞上她这杆枪口上。前几天刚收拾了冷宫里那个在御花园被陆执看上的宫女,大冷天的冷水冻得她在地上发抖,想来她现在就算活下来也是残了,这样的戏码常常上演,可这冷宫和宫外还是有大拨的贱人前仆后继,只要有她毓秀在,谁都别想在这宫里有好日子过,陆执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陆执的宫内那么多妃嫔,因着毓秀的蛮横骄纵,陆执至今膝下并无所出,所幸陆栩的良娣也并没有所出,陆勐还尚未成婚,所以圣上也并催促子嗣上的事情。毓秀心里愈发的喜怒无常,也是因为不能完全占有陆执,无法生出子嗣确保自己的太子妃地位稳固。
“良娣,今天是怎么了?”陆执听说后院失火,知道毓秀这次闹的动静太大了,他若不来,整个后宫都会被毓秀闹得不得安宁,传出去他陆执的脸面何在,陆执压抑了隐隐的怒火,朝着毓秀走去,他不能直接的说毓秀的不是,他的位置还要多仰仗他的岳父这个相国来稳固,他对毓秀只能是怀柔政策,可是毓秀在这种怀柔政策里愈发的放肆,以为陆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陆执一忍再忍,毓秀的戏也就上演得愈发的勤快和失了分寸。
“殿下,臣妾不过是教训几个不中用的奴才。”毓秀的脸红了,她面对着陆执的时候,总是手足无措的,她的心跳得厉害,陆执冷漠的眼神看过了,她总是这样慌张。
“哦?整个内务府在我的良娣眼里都这么不中用?”陆执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奴才漫不经心的问毓秀。
“不是的,我…。。”毓秀说不出话来,陆执总是这样,他从不对自己发火,可总是能从自己这里四两拨千斤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毓秀气也无用,感情里谁爱谁多一点,谁就会被对方残忍的切割,体无完肤却还是无怨无悔。
“既然不是的,那就都起来吧。”陆执的嘴里永远都是简洁的字节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匍匐在地上的人赶忙爬了起来。
“殿下…。你这是…。。”毓秀的话被陆执生生的打断了,“良娣觉得他们犯了什么错?”
“他们…。他们胆敢欺骗我。”毓秀被陆执问得哑口无言。
“哦?你们倒是说说欺骗了良娣什么?”陆执看向刚爬起来的内务府太监宫女,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谁都不敢当着太子的面说良娣因为他们说不上来太子昨晚在哪里过夜便要这样毒打他们,让良娣当场出丑,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熬了,太子妃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
见众人这副模样,陆执心里早已有数,毓秀一定以为自己又宠幸了哪个妃嫔在这里摆谱大闹,他昨晚真的宠幸了哪个妃嫔么,想到这里那张熟睡的脸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昨晚真冷,冷宫里更是寒天冰地,这些女子虽说都不受宠,出身不好,可他陆执的冷宫也着实寒碜。她的身体真温暖,昨天他都快冻僵了,要不是她赖在他怀里不放手,他哪里会那么快缓和过来,分明是个注定的不眠之夜,却睡得安稳。
“天气寒冷,内务府回去后给各宫都送去御寒的新衣吧,冷宫那里也不能免,都给我送去。”陆执想到昨夜的严寒,向来冷酷的他居然要给冷宫的女人送去新的过冬棉衣,毓秀握着帕子的手气得抖了起来,他昨晚难道是去了冷宫么,居然关心起这些贱人了,能留着这些人的命就不错了,还要穿得花枝招展,想跟她毓秀争宠不成。毓秀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她不答应。
“各宫送去棉衣那是常理中的事,这冷宫就不必了吧。”毓秀看向沉思的陆执,想来他不会当众驳斥她的面子。
“内务府有时间就把冷宫修葺一番,这么冷的天,别冻出人命。”陆执好似没有听到毓秀的话一般,不但送棉衣还让人去修葺,难道他想把冷宫的女人都弄出来重新承宠不成。毓秀气极了,却又不敢当着陆执的面发作。
陆执说完话,看都没有看毓秀一眼就回书房继续议事,内务府的人已经尽数散去,毓秀命人去查昨晚到底是冷宫里德哪位搞的鬼,给她一间一间屋子去查。
冷宫里,留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所幸冷宫里没有人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干,昨天太累了,不然她早起来跑步锻炼身体了。
内务府派人来修葺冷宫,说来奇怪,修葺冷宫在外面修修就好,非一间一间屋子搜个遍,房顶不见他们补漏,窗户纸不见他们重新糊层窗户纸,非在屋子里面做文章,搞什么明堂。
留声还赖在被窝里没有起来,昨晚绣得太晚了,为了赶走陆执,气得先上床睡觉了,也不知道那个冰坨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屋外闹哄哄的内务府的人鱼涌而入,留声惊讶的看着这些推门而入的太监嬷嬷,今天是什么风把这些人给吹进来了,这些人一进来就翻箱倒柜,还好她的那幅屏风没有入他们的眼,搜了一圈没有所得,来人又像一阵风一样离开,最后走的那个看上去像个管事的,多看了两眼留声,这个女子极为美丽,搜查到现在就她一个还没有起身,难道是昨晚太过劳累?管事的这个太监心里留了意,今天要是搜不出什么太子殿下昨晚留宿的证据,是没有办法向太子妃交代的,现在这么多人看到这个女子赖在床上不起来,他也好和太子妃交代了,就是这个女子昨晚因为侍寝才延误了起身时间。
寝宫里,内务府的人早已经在外间候着,毓秀重新梳洗打扮一番从内殿里走了出来,她头上的金步摇因为脚步急,在头上晃来晃去,纯金的步摇散发着奢靡的光彩。
“可查出什么来了?”毓秀看着前来回话的管事太监。
“回太子妃,这种事证据很难找得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贱人都找不出来,还留着你做什么?”毓秀气得顺手摔碎了桌上的茶杯,热水溅了地上的管事太监一身,太监的皮肤被开水烫的通红,不敢发出半点呻吟。
“娘娘息怒,奴才还是有所发现的,虽然不能肯定。”
“发现?说,你发现了什么?”毓秀看着太监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谅他也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奴才奉命修葺冷宫,顺带搜查证据,各个房间院落都很正常,没有异样,唯独有个女子日上三竿还没有起身,奴才猜测她…。。”
“贱人,她敢…。。”毓秀气得一把推翻了桌上的果品,南疆新供的珍奇果品滚落一地,“这个贱人是谁?”毓秀的护甲狠狠的刺进自己的手心里,她要将她碎尸万段。
“回娘娘,她叫留声。”
“留声?”这个名字她听来耳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
“对,是叫留声,是新到冷宫的宫女。”
“新到的?”最近陆执忙于国事,根本没时间沾花惹草,刚到冷宫的,那不就是那个宫女么,都怪冬青这个贱人太仁慈,今天坏了她毓秀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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