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明明逃出来了啊?
“蝉妃可去雀屏宫?”一进夏都夜靖禹便大步往雀屏宫而去。
“岂禀皇上,圣旨还未宣下。”一旁的公公小心说道。圣旨刚到皇宫,皇上自个就回了。
“去冷宫瞧瞧。”这个蝉妃不知道进了冷宫有没有消停会。
“皇上吉祥。”在偏房休息的思儿和鹊儿一听到公公的喊声便急匆匆的跑到门口,看到满脸怒气的夜靖禹,连忙跪拜。
“蝉妃呢?”夜靖禹看都没看一眼便往殿内走去。
“娘娘入夜就关了门,一直未出。”鹊儿怯生生的回答。
“娘娘让奴婢在殿外候着。”思儿胆子稍微大点。
“进了冷宫,还会摆架子。”夜靖禹冷哼了一声。
殿内点着长明灯,蝉妃的坐姿落在纸窗上,一动不动,似在沉思。
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夜靖禹面色稍有缓和,若诚心认错,就让你回雀屏宫,不禁足也可。
“蝉妃,朕来看你了。”夜靖禹推门,未开,从里面扣上了。
“娘娘,皇上来了,你快出来啊!”思儿在一旁焦急扣门,皇上从没来过冷宫,虽说娘娘是第一个进的,但至少出去有望啊。这个娘娘,这时候还耍小性子。
屋内静悄悄的,毫无声迹。
可恶的丫头。夜靖禹一脚把门踹开了,“蝉妃好大的架子……可恨,若一蝉。”夜靖禹猛得一拍桌子,把一张人形挂纸震的掉了下来。
跟着进来的思儿和鹊儿也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发抖。完了,蝉妃真的跑了。
“我问你,蝉妃呢?”夜靖禹一个起脚,便把思儿踢翻在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想到娘娘真的会逃啊,皇上饶命。”思儿不顾额头上的血,连忙从掉了一层灰的墙边爬到了夜靖禹的脚下。
“你们知道她会逃?哼哼,真是该死,还想饶命。”夜靖禹眼中杀气凌人。
“皇上饶命啊,奴婢相信娘娘逃不出去,外面都是丛林,奴婢奴婢只是听娘娘的话一直在偏房里,皇上啊。”鹊儿哭着不住磕头,点点血迹落在地上,格外醒目。
守住宫门的侍卫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娘娘可从宫门离去?”现在希望她是溜出冷宫玩。
“微臣性命担保,娘娘绝对没从宫门离开。”
“混帐东西。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夜靖禹暴怒,这丫头脑袋里想什么,竟然学会翻墙了。
……
宫内侍卫都召集了过来,分成三个方向往冷宫外的丛林搜寻。
夜靖禹手中拿着挂纸,与真人一般大小,蝉妃,你这么想离开朕,去找谁?蓝鸣泠?朕没看到你的画技,可朕知道,你身上还藏着无数的秘密,看来朕想得到若风尘,就必须先得到你,除非你先朕而去,否则别想逃掉。
“若是蝉妃回不来,你们就有如这纸。”夜靖禹打开灯罩,将纸放了上去,刹时,纸人被火焰吞噬了。
地上跪着的思儿和鹊儿掩袖抽泣,娘娘啊,你在哪里啊?
……
“皇上,根据迹象,娘娘已经深入密林。”侍卫长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禀报一次。
“加派人手,实在不行,给我把树都砍了。”
“皇上,微臣会加紧寻找娘娘,但树砍不得,请皇上三思。”夏都的山树石水都是以八卦之象布局的,一方破,处处显弱,不能陷夏都陷皇上安危于不顾。
“莫非在你们心中,朕的妃子都不如这区区树林。”夜靖禹紧锁剑眉,浓重的杀气凝聚在眉心。
“皇上三思,此林破不得。”侍卫长下跪。
正当屋内气氛诡异之时,响起了低沉的狗叫。
“皇上,微臣想到一个办法。”
……
不多时,雪白的小狗狗已经站在了桌子上,晃着肥肥的小脑袋,还不时去舔下靠得最近的夜靖禹。
“皇上,娘娘把装衣服的包裹和一幅画卷都带走了,可能是怕它叫出声来,才没带上。”思儿把若一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好吧,就按你的方法去做,只是这只狗行么?”夜靖禹越看绒毛小狗越不放心。连蝉妃都不放心它,朕凭什么信?
“只要是狗,嗅觉都是灵敏的,这是最快找到娘娘的办法了。”侍卫长拿过思儿取来的若一蝉穿过的裙子,放在小狗狗面前,小狗狗嗅了嗅,“呜呜”叫了两声。
“皇上,此法可行。”侍卫长大喜。
“那就带去一试。”只此一次。
“小白,你一定要找到娘娘啊。”小白是思儿和鹊儿私下起的名字,我们的命全都靠你的鼻子了。
……
在屋内准备好了假人后,若一蝉背起包裹抓了“全家福”就偷偷出门。把早就准备好的石头堆在了一起,先扔了包裹和画卷出墙,到处瞄小狗狗就是找不到,只好作罢,侍卫看守最弱就只有换班这个点了,再不出就没机会了,小狗狗,谁让你关键时刻溜出去玩,只好以后再过来给你打个狗洞。
“哎哟。”翻出墙的若一蝉落地屁股着地,痛,还是要赶忙捂嘴,可不能被人听到,要不逃跑计划就落空了。
挥挥手,再见,坏蛋夜靖禹。从此,我就自由了。
啊,前面有条路,是不是可以直接通到宫外啊,左右看看,都没人,好,开跑。
哇,快到尽头了,哈,一片树林,这下没人找到我了,过了树林肯定出宫了。
若一蝉重新整了整肩膀上的衣服包裹,把画卷夹了夹紧,昂首走进了树林。
越走越暗,越走越冷,抬头是树冠,身边是树杆,怎么还没完走啊,若一蝉裸露在外的手和腿上都是草叶划的细痕。
摔了个跟头把画卷摔没了。
后来包裹被树枝划破了,衣服掉啊掉的,就都掉光了,现在只有身上穿的了。
娘亲,你的衣服一点也不耐穿,都划破了。
若一蝉上身套了件宽大的蝙蝠衫,袖口一短短,树枝刮了几根丝,被若一蝉一抽再抽,右边的袖子已经抽到肩膀了,雪白的肩和微隆的胸稍微动一动就露了出来。再看下身,迷你超短裤,腿上脏脏的还有隐隐的血丝。鞋子也没了,只有一双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脚套还挂着。
冷风阵阵吹来,若一蝉搓着手臂,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好冷,好饿,没有带吃的,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要啊。
不行,我还要出去找鸣泠呢,他心里也有我,可他进不了宫,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再走几步。
再走几步,啊,腿好疼啊,我走不动了。
树林里黑暗一片,若一蝉摸着树朝前移着,又添了不少伤痕。
呜呜呜,我真的走不动了,鸣泠。
鸣泠,鸣泠,你在哪里?
我好怕,我困了,我先睡会,鸣泠。
……
“皇上先回宫休息,微臣一找到娘娘就马上通报。”侍卫长紧紧跟在夜靖禹身后。
“皇上,前面有发现。”前方引路的侍卫送来了一卷画。
“打开。”夜靖禹凑近火把,画卷上正是逃跑了的若一蝉还有千方百计想要纳为己用的若风尘,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
“继续找。”若一蝉,看你能跑到哪里。
“皇上,这可能是娘娘带的衣服。”又一个侍卫拿着最新发现跑了过来。
夜靖禹用手指勾住衣服的搭扣,这是什么?软软的摸起来还很舒服,只是穿在哪里?怎么穿?
“皇上,这里又有件。”侍卫也奇怪这位娘娘的衣服布料都好少。
这么小的衣服?黑色,还有镂空图案。几支火把围照着,夜靖禹把黑色小料放在面前看了又看,最后扔给了侍卫长,“全部收好,一件不拉。”
前面传来一阵骚动,“皇上,娘娘,娘娘。”不知是不是火把的缘故,这个小侍卫脸上通红。
夜靖禹急忙过去,只见侍卫们已经围了一个圈,却个个面朝外,背朝里的站着。圈子里传来小狗狗的叫声。
夜靖禹一到,侍卫自动让了一条道,走近一看,小狗狗正在舔若一蝉脏兮兮的脸。
“坏狗狗,又吵我睡觉。”若一蝉闭着个眼,嘟着个嘴,抓了抓头发,一根草被带了下来。
看到若一蝉身上这么多伤痕,夜靖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哼。”夜靖禹冷哼。
“皇上恕罪。”众侍卫齐齐下跪。
“皇上恕罪。”侍卫长也跪了下来。冒犯了娘娘的玉体,即便不死也要被挖去双眼,这可如何是好。
“朕不怪罪。”夜靖禹解下黄色披风,盖在了若一蝉身上,轻轻抱了起来,“回宫。”
这些忠诚的侍卫何罪之有,要治,也该治蝉妃的罪,只是……于心不忍。
……
啊,睡一觉果然舒服,又有力气继续走了。
若一蝉睁开眼睛,哎呀,到哪里了?还在做梦?若一蝉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
“蝉儿,睡得可好?”夜靖禹从背后抱住了若一蝉。
啊,我明明逃出来了,怎么,怎么会和这个坏蛋躺在床上啊,娘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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